往事1

写写山鬼谣与弋痕夕的日常,清水原著向,随便写写。

1、八岁

月色流向整座殿宇,山鬼谣叼着草枕着手躺在树下,不远处的云丹走了过来。

云丹娇俏地问道:“今天为什么要输给我?”

“还你人情罢了。”山鬼谣盯着夜空中盘旋的银河,“让开一点,别挡着我了。”

云丹脸上一红,她想了想,走到山鬼谣的旁边,想坐下来。山鬼谣就从地上起来了,自顾自地走开了。

“你——”

山鬼谣向着殿宇的台阶走去,那里有着一个摸着头的蓝发少年,他好像是今天跟着山鬼谣的那个少年。

云丹看见山鬼谣拍了拍那个少年的脑袋,一边说道:“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训练的吗?怎么来的这么晚?”

那个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因为有人在路上拦住我要跟我比试,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他向云丹这边望了一眼,“那是今天赢了你的人?”

山鬼谣又拍了他的头,道:“怎么说话的?今晚还想不想特训了?告诉我,谁把你拦下了?”

弋痕夕一边走上台阶,一边道:“是成天殿的浮丘,今天在神坠试炼中输给我后她并不服气,于是找我再打了一场。”

山鬼谣脚步一停,满脸的不爽,道:“之后了?你赢了还是她赢了?”

弋痕夕有些羞涩,道:“因为我属性克制她嘛,之前因为神坠试炼不得不赢,所以刚才的比试就让了她一下。”

“所以输了?”

弋痕夕点点头。

“算了,以后离她远点。”山鬼谣道。

弋痕夕不解道:“为什么,那可是我在成天殿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啊。”

山鬼谣转眼看着自己这个呆头呆脑的小跟班,又看了看远处的云丹,满不在乎道:“你要那么多朋友干嘛?朋友什么的,只要有一个就够了。”恐怕弋痕夕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吧,虽然山鬼谣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的心思。

然而弋痕夕好像有些明白山鬼谣的意思,不知所措地道:“可是你不是我朋友啊,照你的说法,我还得需要一个朋友,对吧?”

山鬼谣握拳,紧紧地看着弋痕夕,道:“你什么意思?”仿佛弋痕夕不把话说清楚,就会有一个拳头冲到他身上似的。

“不是你经常说,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来着?”弋痕夕喃喃道。

山鬼谣一愣,笑了。虽然平时弋痕夕总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但从来没有回应他的这个说法。他将手搭在弋痕夕的肩膀上,仿佛两人不可分割。

他道:“好吧好吧,好兄弟,我们去训练吧。”

2、十四岁

山鬼谣成为两仪侠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同期侠岚来找山鬼谣切磋,当然也有一些非常佩服山鬼谣的侠岚来向山鬼谣示好。

山鬼谣会搭理来向他讨教的人,但除此之外,他基本上就只会和弋痕夕一起行动。

弋痕夕在整个玖宫岭同期侠岚里人缘越来越好,在浮丘失意的时候安慰过她,与扰龙关系也不错,云丹更是经常找弋痕夕喝酒,不过,山鬼谣倒是经常在云丹与弋痕夕半夜喝酒的时候出现。云丹发现这种情况能钓到山鬼谣后更是百试不爽。

在一次爬上屋顶的夜聊时,云丹喝着喝着睡着了,弋痕夕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云丹,导致山鬼谣淡淡地看了弋痕夕一眼。

“哼。”

“你这儿又是怎么了?”弋痕夕无奈道,“你就不能对别人脸色好点儿吗?”

“那我还真是做不到了。”山鬼谣干脆枕在了弋痕夕的腿上。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姿势了,开始的时候,他的小跟班有些不自在。不过之后也无可奈何,甚至有时候还会在闲聊时无意间将山鬼谣的小辫子从后面的马尾里扯下来把玩。再之后山鬼谣干脆把两边的辫子放了下来,让被他枕着的弋痕夕玩个够。

“你小的时候不是还挺喜欢有人跟着的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要我做你的跟班。”果然,弋痕夕又在有一波没一波地拨弄着山鬼谣的头发。

“跟班这种东西,与兄弟朋友一样,只要有一个就好了。”山鬼谣低声说道。

月华如水流转,夜空如海深沉,海东青偶尔的啼鸣也打破不了玖宫岭的平静。

他从来没有将那些同龄的侠岚无视掉,因为都是同伴。只是有弋痕夕的存在,他越来越难以被他人靠近。山鬼谣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静谧,将所有思绪沉进心底。

3、二十岁

二十岁的山鬼谣已经是太极侠岚以及阳天殿镇殿使了。按照常理说,他应该搬去阳天殿住。只是这家伙经常三更半夜溜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仿佛认床似的。无奈之下,弋痕夕只好替山鬼谣按时打扫在鸾天殿的宿舍了。

神坠守护者选拔与太极侠岚选拔即将进行,山鬼谣已经是太极侠岚,要参与神坠守护者选拔。弋痕夕也有试炼要参加,那就是两仪升太极的选拔赛。他的比赛时间比山鬼谣迟上个几天,但山鬼谣瞧着他却是比山鬼谣自己紧张很多。

每次山鬼谣特训弋痕夕时都会唠叨他“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但弋痕夕还是因为自身实力问题紧张得不行,山鬼谣只好说,“你不是想赶上我吗?我可是马上就要成为神坠守护者了,你别连个太极侠岚都当不上。”

这句话一出口立马就能激发弋痕夕的斗志,然后鸾天殿或者阳天殿就能被木与金属性元炁搅动得不得安宁。

山鬼谣以为他的身边会永远有着弋痕夕的存在,他们也将一齐守护着世人,守护着玖宫岭,直到左师向破阵推荐了他。

在他前往昧谷执行任务投靠假叶的那一晚,先前弋痕夕和云丹约好了与他一同喝酒。只是他来不及告诉他们他将要失约,他俩便坐在屋顶上等了山鬼谣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回来的山鬼谣没有回答弋痕夕他昨晚的去处。

反正那只是长久等待的开始罢了。

第二天晚上是神坠守护者选拔的前一夜,弋痕夕怕山鬼谣再度失踪,于是老老实实地出来找山鬼谣。

山鬼谣寂寥地站在了巍峨的鸾天殿前,面对着他们平时训练的宽阔草地,给人感觉异常的缥缈难测。

这让弋痕夕忍不住在山鬼谣背后做了一个抓他影子的动作,然后迅速收回手装作没事地咳了咳,走到了山鬼谣面前。

明明知道这是最机密的任务,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吐露,但山鬼谣还是不禁问弋痕夕,他对神坠守护者叛逃玖宫岭的看法。明明知道应该在此打住,明明已经得到了弋痕夕对叛境侠岚的看法,他还是问了——如果这个人是他了?

当听到弋痕夕的回答时,他就才清醒过来。

打倒他——敌人——

也就只是这般吧?从兄弟到敌人,足够了。再说,任务有开始就会有结束。

只是,他可能要错过弋痕夕的两仪升太极的比试了。

第二天的神坠试炼,他将自己对这个任务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了与子言的对战中。在胜负已分之际,他抬头看了上面的人一眼,那是他最后一次主动地深深地看向弋痕夕,那个满脸惊愕的弋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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